不用腦

面試旺季。
這個週末，又是帶女走兩場面試。 第二場完結後，接孩子離開學校。
女：媽咪，頭先好好玩，好似玩Ｂｉｎｇｏ咁。
媽：咁開唔開心？
女：開心。
按指引，小一面試不設筆試，但學校要考學術時各施各法：有的用平板電腦、有的吸印仔選答案。女兒口中的ｂｉｎｇｏ遊戲，據媽咪所了解，都是答題方式而已。萬變不離其宗：凡此種種，都是學術較量。
已經沒統計這是女兒第幾場面試了，幸好，她仍樂在其中，而其實，媽咪已感有點厭倦。
女：不過，有幾題中文句子，Ｄ字好深，我亂答。
媽（大笑）：係囉，唔識都試下答囉。
記得自己讀中學時要預備公開考試，老師教授其中一個應試技巧是：在多項選擇題上如遇不懂的問題，都要選一個答案，不要留空。
而原來，女兒以年僅五歲之齡，已懂這答題技巧！
香港的教育制度，的確相當可怕，就連幼稚園生都無得倖免。。。
一直以來，每當有面試，媽咪都對女兒相當和顏悅色。但今天早上第一場面試後，她給媽咪大大教訓了起碼五分鐘！
女：頭先老師問我鍾意長頸鹿定北極熊？我話北極熊。
媽：跟住呢？
女：佢問我點解，我話唔知道。
「唔知道」這三個字，令媽咪氣得七竅生煙。
這顯然不是智力題也不是學術題，沒有所謂對錯，老師大抵是觀察考生的應對而已，但她竟然這般態度！
不思巧，一直都是她的問題。以這種態度去考試，其實有點浪費爹娘的時間。。。近日接獲幾間學校的「首輪面試止步」通知，也是意料中事。
不過退一步想：要她面對陌生人仍暢所欲言，是否自己要求太高？她畢竟一直都怕生：面對陌生人，我們作為成年人都稍有壓力，何況是她！
再退一步想：在她還在自己肚子內時，我不是只單單冀求她健康快樂嗎？只是隨時日過，對她的要求便漸漸增加了吧！
一場場面試，令自己更了解家中孩子的某些特質。反正早已對各場面試沒抱太大期望，而孩子又賞面每次都開開心心出席，她根本是超額完成了。
餘下的面試，期望她仍愉快地應考，但當然，如果能順便改改她素來不太愛用腦的壞習慣和態度，那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