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的車子

早兩個星期前，我們街開了一次夏日街頭派對，西班牙藉鄰居 Ｍ是搞手，策劃鄰俚間的活動，她總是不遺餘力。但當天碰巧是爹哋生日，所以我們沒有參與。

住這裡快兩年了，自覺與鄰居相處基本上算愉快。

不過。。。

我們家門前花圃前端原本種了三株薰衣草，最前面那株，在去年種下不久之後，便見有被輪軚踐過的痕跡，還未及過冬，那幼苗便枯萎了，所以如今只餘下兩株。

薰衣草耐旱，今年從沒給它們淋過水，但畢竟沒下雨多天加上熱浪之下，日前留意到其中一株的邊旁有點枯乾了，這天外出前便特意給它們淋了一點水，再細心欣賞一下才離去。兩三小時後回到家，卻發現其中一株又給車子輾過了，有好些枝條都給壓斷掉。

對於植物被人家破壞了，即使對方有心或無意，都是會心疼的。

我們家門前正對面戶鄰居的泊車方法，是以車頭先駛入車庫的，所以出車時會以車尾後退來開動。屋外的馬路沒有非常寬廣，尤其當左右之間恰巧有訪客車子停泊或駛過時，他們出車時往往便會踩進我們前面的小花圃，本來都無可厚非的，畢竟亦樂意予人這個方便，但。。。

看著斷了的枝條，便開啟了門口的防盜片段來看，果然見鄰居於我們離家後不久便出車，而倒車時亦有駛入我們花圃最前端。基於錄影格數的限制，我們沒有拍下車轆輾過小花的一個定格，但還是很難說服我這不是事發一刻。

回到家唉哼了一輪，很黑色的謔稱要放幾口大釘子於那兒，便當發洩了心頭的悶氣，畢竟不值得一兩棵植物而跟人家交惡吧！

女兒問：可以要求對方賠償嗎？

道理固然是有的，但真的會因為那些斷了的枝條向人家索償嗎？而且根本亦拍不到枝條斷開的一刻。

只好寄望那兩株小花在壓力下變得更堅壯，亦趕快長大和長高，當人家倒車時可以令後波雷達盡快響起來，減少自己被受傷害的機會。

愛生事家庭？！

晚上九點半，天仍未全黑，但已進入睡房去了。

我們家的玻璃窗是雙層的，隔音和保溫都好。熱浪下這幾晚都把房間的窗子開得很大，不過反正素來本屋苑都相當寧靜。冷不防外面傳來一連串狗吠聲連隨著女性的驚呼聲，劃破了夜空的恬靜。起初不以為然，畢竟有時毛孩就是這樣難控。但，外面的人聲越漸頂沸，然後有一低沉但聲浪極大的男聲，掩蓋了剛才的女士和小狗的聲音來。環境嘈雜得很，聽不到他們在說甚麼，但有點像各說各話，似乎是在吵架吧！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嗯，是的。

本來沒打算多事，但開始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沉常了，因為吵架之聲愈演愈烈，便探頭向窗外尋找聲響的來源。我們花園對面戶的鄰居，此時亦從客廳朝向聲響的方向看過去。我們花園右邊有一戶鄰居正在收取晾乾的衣服，是她家嗎？不是！她似乎對於鄰居的吵架聲沒任何的反應，只如常地做自己的事。

當時我心底糾結：

這到底是出於一種尊重？

抑或是對鄰俚的冷漠呢？

我並不知道，也沒有定論！

就在這時，見右邊最前那戶傳來呯呯嘭嘭之聲，同時間有女士以英語連續高呼了幾次救命！

原來是右邊最前那戶人在花園中吵架！

記得一個多月前的某個星期日早上，見他們家花園內有警察到訪，而我們外出時更見有救護車停泊於他們家門前。

當時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只希望都沒大礙。回想起來，倒令自己覺得他們家的事端，應該不是太偶然的了。也許是這樣，剛才另一戶的鄰居亦繼續如常收衫。

在那女士呼救的同時，那男的不斷呼喝著全是對方的錯，不久，一切似乎平靜了下來。

是他們把吵架的場地轉換到家中去了？！

事情可已平息了？

他們可需要甚麼協助嗎？

當時心底有連串問號在盤旋著，直至女兒入來，打斷了自己的思路。

孩子剛才在客廳裡，問她可聽到鄰居的吵架聲？她說沒有，因為客廳沒打開露台門。

然後告訴她，剛才鄰居吵架得很激烈。

天氣開始熱了，我們打開門窗的機率很高，便順便提醒女兒不要亂發脾氣，以免影響／嚇著他人。

夏至

踏入夏至了，這天我們的日照時間幾乎有十七小時。

在告訴女兒時，她說：我知啊！

稀奇她怎會知道？有人宣稱自己有看新聞的。這倒令我很詫異，原來她也會關心時事的。

這幾天剛好遇上熱浪，最高氣溫達三十多度，每年應該只開幾天的風扇便又大派用場了。保溫效能高的屋子是個雙面刃，聽說有些座東向西的屋子，一整天都被太陽猛照，於是即使到了晚間，室內溫度仍在三十多。

我們家還好，暫時未見過室內溫度高過三十。不過，煮好晚餐後畢竟吸收了更多熱能，不禁沉吟很熱。

孩子聽到後嘀咕著說：冬天話凍，夏天又話熱，想點啊！

嘿嘿，是的，人就是這樣。

跟孩子說著說著，卻忽然驚呼：今日夏至，係全年日照時間最長既一日，咁咪即係之後會越來越快天黑囉？！

是的。

四季交替，本是平常。

月初剪去不少花枝的玫瑰，這幾天在大量日照下便又有一些新的盛放起來。

在全花園最長日照的位置種植玫瑰，很容易亦很有成功感

早前既已收到花園灑水系統，在把各盆植物安置到我們認為合適的日照位置，再粗略估算各者的需水性後，便把喉管接駁好，就趁這非常高溫的幾天來試試水吧！

在末調校好出水量時，噴嘴出現了噴泉效果，頗有喜感

度高

 女兒近來常常要跟媽咪度高，睇得出她很期待高過我的那一天。

不遠矣。

少年人的作息

已經不少次，女兒說她覺得晚上太早入睡是浪費時間。

但，睡覺可是個生理需要啊。

我們家的樓梯及室內間格，大概是由本地常見的木板和石膏板等材質搭建，好處是成本便宜、縮短建築時間、保溫效能往往亦較佳等。論到缺點，除了隔音效果差，亦容易感到成員因各種活動而產生的震盪，尤其是夜欄人靜時，會輕易感受到各種震動及聲響；一旦有人在樓梯奔跳或在各處躍動，砰砰嘭嘭活像天崩地裂！

家有活潑好動的孩子時，其情況可令真人困擾。

差不多一小時前，女兒進入了樓下的大浴室。由她步出房間、下樓梯以至進入浴室後關上門，一舉一動都深刻地被各種雜聲伴隨著震動而刻印著。已經快一小時了，樓下可相當沉靜，她這是暈倒了嗎？便往下走去敲門，那邊廂便傳出一句：我畫緊畫。

深宵夜半，鎖住自己在廁所裡畫畫？而且，她不是入去洗澡的嗎？便催她趕快出來。

作為一個通常秒速入睡的人，我這夜有點失靈，便打算等女兒上來後，跟她談談其作息。其時，腦海裡不斷演練著該用甚麼言辭？一旦有人大發脾氣而勸諭收斂無效時，該如何部處？要她承擔甚麼後果等等。想著想著，應該又過了十幾廿分鐘吧，有人像極了電影中當暴龍出現的情節一樣，帶著強烈的音效和震動，便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輕敲了她的房門兩下便入去。

媽：你做乜搞咁耐？

女：我畫畫啊。

說畢，孩子便把她剛才畫的小卡子遞過來，問：靚唔靚？你要唔要？我送比你丫。

媽：點解你會係廁所畫畫？

女：你成日話我喺間房度郁來郁去，Ｄ聲會嘈住你，所以我咪落樓下囉。而且我間房無門鎖（應該是本地的防火條例下，一般睡房都不會設置門鎖的)，有時好驚你忽然就入咗黎會嚇親我，咁下面廁所我可以鎖門嘛。我今晚首次用呢盒新顏色筆畫漸變色，靚唔靚啊？

近半年下來，她的確是多了體貼我們的感受。而且又一如以往，她很需要我們認同她所做的小手工及畫作等。

海洋世界啊

媽：好夜喇，要瞓覺喇。

女：未眼瞓嘛。你叫我唔好成日掛住上網玩手機，所以我咪畫畫囉，仲有，你又話驚我會倒瀉水整污糟地氈又或者有電掣會危險，所以我去廁所畫，我有聽話同埋有諗過架。

才說畢，見這孩子眼眶紅紅的，頗有點受了委屈似的。

媽:：十二點幾喇，你要瞓覺喇，就算唔眼瞓，都要熄燈瞓上床，唔好搞其他事，知唔知啊？

她表示明白後，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躺在床上回看孩子的小畫卡，再回想剛才母女倆的對話內容，即時最深刻的感受是：彼此語調平和且有互表關懷，而且，她沒有發脾氣！

平心而論，她近來雖然都仍會常常呱呱大叫，但亂發脾氣的密度則是稍稍減少了。

這個妹頭的心智，不知不覺之中似乎又成長了。日前母女倆度過高，看來下個月可以跟我平頭了。又，以這個勢頭看，當暑假之後，即她足十四歲時，身高會超越我無誤了。

她長大得太快！

我們的角落生物

我們家爹哋一向鍾愛賞葉，家中大大小小的觀葉植物，都是他精心挑選的。一年多前在添置了一棵鐵線蕨後，他特意選了個有雙眼睛圖案的套盆，於是，鐵線蕨成為套盆上帶點野性的一頭亂髮，頗有一點趣。

聽說，鐵線蕨的生命力很頑強。記得去年春夏間，這頭亂髮長得茂密，斷續發出許多新枝來。可是，夏去秋來，它開始發起啡黃色來，依稀記得，對上一個冬天也有類似情況。天氣轉冷，植物因而漸漸變得弱勢也很合理吧，便期待春夏為它帶來下一波生機。

然而今年初它不單沒有發出新枝來，漸漸地，那疏疏落落的綠葉都慢慢轉為更啡黃了。我們沒移動過它的位置，所供的日照及水量等亦沒大變動過，總之，它就是漸漸地了無生氣。

Ｐｌａｎｔ　ｓｔｒｅｓｓ？？在參考了不少資料後，決定試試換泥。當移走盆子查看根部時，它們有點像乾乾的髮菜，總之不是健康飽滿之狀，但死馬當活馬醫好了。聽說，如果換泥後，應該一個月左右便會見成效，即會出現新的枝條來。猶記得花園裡的吊鐘花，早兩個月以為在經歷了一個寒冬後沒救了，但不都已經重新出發了嗎？所以，不如繼續靜待吧！但是，一個月、兩個月，甚至好像都快要三個月了，那啡黃的一砣葉叢依舊只是枯乾的模樣。

日前，我們都認為可以把它拿出去堆土了，只是仍一直擱置在廚房角落裡未去處理。天氣開始炎熱，近來替室內盆栽澆水的密度提升了。正當替大盆栽添水時，見鐵線蕨的泥都要乾裂了，也就憐惜地隨手撥少量水滴下去。就在此時，竟然發現盆中有一片猶如兩粒芝麻般大小的綠色來。

嘩！廚房的角落裡，長出了生機來。這應該算是我們種植生涯的另一個大奇跡日了！

這角落生物的小小一片綠葉，彌足珍貴！

作為種植者，我們能夠做的，是基本的調節水量、種植位置及日照時間、換泥和換盆等等，其它的事，都得靠植物自己了。

事實證明，這棵角落生物果然有它的時間表，亦自有它的軌跡。

這又令我想起養育孩子，不也是差不多嗎？

已進入考試週了。這夜臨睡前，女兒喜孜孜的走來並送我一幅她說剛才用了兩三小時畫來的媽咪臉譜。

臉譜的大小，跟熊寶寶音樂盒正好匹配

我凝視著女兒打由心底最真切的甜笑，腦海裡的天使與惡魔卻不斷交戰著，而黑白天鵝的身影此時都挨近惡魔那邊要蓄勢待發了。這個戰圈密佈的陣地，兩大勢力拼命在角力，只看我靠哪一邊站吧！

作為家長這十幾年，自覺最難的事往往在於信任和放手。除了適時提點之外，其實無法亦不應干預太多吧，畢竟每人的能力、智力、價值觀和步伐都不會一樣。

嗯嗯。

回想剛才孩子走進房間那一刻的率真笑魘，我看著小臉譜宛爾，便孟力地給孩子送上一個深深的擁抱。原本想說的一連串話：你做乜唔溫書、你考緊試喎、點解你咁大個人都仲不分輕重。。。，那一連串批判的話，便都吞進肚子裡去了。

我肯定自己當年是某程度的功課奴、考試奴，但，理應尊重孩子自行選擇的方式。

這不是放任！我總是這樣去說服自己的，嘿～～而且，反正即使仍舊黑白天鵝，她基本上亦只會照自己的方式。

或者，她也是我們家的角落生物。

誠然，她肯定是我捧在掌心的孩子！

Trauma

外出往吃爹哋的生日午餐，我們遇著交通擠塞。車子緩緩前行，造就了機會可以細心欣賞馬路邊各住戶的前園。見有屋子前方插放著七彩的小圍欄，色彩斑爛讓人愉悅，便指著給女兒看。

她說這讓她想起幼稚園校舍的後園，有著相近的景緻。說著說著，卻變成了控訴大會，有人訴說著當年某位老師的「惡行」。記得當時要做一條有關環保的題目，她因不懂而問起鄰座同學來，結果被老師責罰，要獨個兒走到另一個班房去。在陌生環境中，有人害怕得大哭了良久。

然後，小妮子簡單地歸納了一句：簡直係ｔｒａｕｍａ。

都過了快十年，偶爾我們孩子還是會說起這事，但這是我首次聽她形容為創傷！

我們家的孩子向來都很有自己一套，肯定不是聽話乖巧那種，配合度或者是三歲定八十的吧！那一年，她遇上了對於課堂秩序相當嚴格的老師。想當年接放學時，三番四次都會聽到老師反映我們家孩子的各種狀況，老師就是有技巧地投訴而已！說回我們家孩子的幼稚園生涯裡，最深刻原來是被人發放邊彊！那種惶恐與無助感，也太磨人了吧！關於幼稚園的事，近幾年都沒聽她說過任何開心的回憶。

心底除了泛起憐惜之外，也有心疼。

回家後，始知原來剛才塞車是因為一隻鹿。鹿子不知方向而誤闖馬路，挨撞後釀成交通擠塞，這無論如何都不是甚麼好事吧。不過，我們因而放慢了步伐，不單欣賞到人家花園的裝置，亦製造了場口給女兒渲泄及釋放負能量，也可以是一種因禍得福吧！至於孩子原本應該無憂無慮的童年，已然因一樁被罰事件而受到點點創傷了。嗯嗯！我不會說女兒當年被罰而留下創傷是甚麼好事，但是，人生在經歷種種不幸後，該如何轉化出一些積極的意義，倒是我們一生的課業。

有時我也會想：近年一直聽不少老師反映我們孩子於課堂裡極度沉默，這是否因當年的不愉快經歷而起？是她一種潛意識裡的保護機制？

對於已發生的事，我們無法挽回，亦只盼孩子學習的歷程裡，有機會遇上更多好人好事，讓她更敞開心扉、更能找到從學習而來的滿足感及快樂！

神準

六月初，爹娘的生日和婚慶都在首幾天之內。

就在爹哋的生日前夕：

女：媽咪，爹哋生日我地點同佢慶祝好？

媽：佢應該會叫你比心機溫書。

女：咁我地同佢食咩好呢？

媽：佢應該會話想食ｂｕｒｇｅｒ。

臨睡前，女兒向爹哋問了相同的問題：

女：爹哋，你生日想去邊？

爹：你係咪就考試，好好溫書就得喇。

女：咁你生日食炸雞好嗎？

（才動完小手術一個多星期，叫他食炸雞？）

爹：我應該食唔到住喎，我想食ｂｕｒｇｅｒ？

聽畢二人對話，媽咪大笑不止，向爹哋表示剛才跟女兒說了大致相同的話。結婚十六年喇，爹哋的喜好哪有大變過！

半晌，媽咪向女兒提議道：不如你聽朝整ｐａｎｃａｋｅ比爹哋食，當同佢慶祝生日啦。

女兒和應道：好！

爹哋生日的早上，都已經九點幾了，但孩子仍在酣睡之中。兩個大人肚子餓了，媽咪便說：唔等個女喇，我整ｐａｎｃａｋｅ比你食。

二人便走到廚房去打點。

媽：你個女起身之後，會呱呱大叫話我搶咗佢既嘢嚟做架喇！

話口未完，樓上便傳來怪責口吻的哮叫：我話我今朝負責整ｐａｎｃａｋｅ，你做乜做咗啊？

哈哈，又一次神準了。誠然，所謂估中，其實是太熟悉對方而已。

這是爹哋的ｃｏｆｆｅｒ　ｃｏｒｎｅｒ

女兒夜半製作了微縮咖啡櫃、各部咖啡機器及裝飾掛畫來送他

生日快樂~

學校的人事變動

是日早上收到學校電郵，交代女兒下學年三個理科之安排，全級大致上會按能力分為三個組別，這三組便會有深淺不同的學習內容，指向其兩年後的公開考試，頗有我們當年會考英文卷Ｓｙｌｌａｂｕｓ　Ａ與Ｂ的狀況。編入不同的班，將會大大響將來報讀大學的入門資格，要起碼要進入第二組別及達到某個分數，才符合報讀大學的基本申請要求。而今次期末考試成績，會主要作為分班之參考。

本來想提醒一下孩子要努力溫習，但一想到無論說或不說，應該不會太影響她學習與溫習的態度，也就不如作罷好了。

回想自己當年作為理科盲，哈哈，要承認資質所限好了。記得高中不用再讀數理科時，心中大樂。自覺科目上的能力和興趣，很大程度是不能自已的，所以，還是認真讀好自己能力較強的科目就是了。所謂天賦，上天是公平的，人人都會不同，甚至如果天賦不是在讀書，人還是會長大、會離開學校的，就是早點或遲點而已。

昨晚聽女兒說，她們來了一位新的化學老師，是的，她們學校的老師總是不停地轉。本地教師的流失率極高，而且不像香港，一般老師會到學期尾才離職，女兒一學年下來，每每聽到她不同科目的老師轉了人。她說老師昨天上課時，講解得非常明白，所以她很喜愛這新來的老師。孩子又提起這老師原本在某間校內任教的。

我追問孩子：是指本區那間才開了幾年的新中學嗎？

她說是。

這讓我感到極度驚訝：此校可是近年頗有名氣的辧學團體於幾年前才新開辦的中學，校舍靚、設施佳。才幾年下來，首次視學便被評為ｏｕｔｓｔａｎｄｉｎｇ　ｓｃｈｏｏｌ，而且去年才首度有教足五年的「親生仔女」投考公開試，總的成績極彪炳，成為了本鎮排名極前的正增長學校。看來，此校自有其一套完善的教學方法，才能於這極短時間內冒起。而且，需知道，本地是以就近原則派位，能夠短時間內提升不同資質學生的能力，殊不簡單！

不過，這新來的化學老師，卻放棄那一所學校而來到女兒學校任教，嗯嗯。天堂與地獄，不同人自有不同觀點吧！

女兒的英文老師也是今學年初入職的，本於區內另一所學校任教，但孩子說老師無法再容忍那邊的學生而轉校了。 希望她在這裡過得好一點，因為女兒說喜歡她，而早前和她談過幾分鐘後，我也相當喜歡她。

日前，孩子亦告知，原本她很喜愛的生物科老師，會於本學期尾離職了。他是個香港老師，今年才到職的，從前於港島區女校任教，而且，他和家人更是我們幾年前同屋苑的鄰居，真有緣！點解我知？因為女兒和港女們找到他的社交媒體，就連他們住哪座哪室都知了。

地球很危險啊～～～

記得開學之初，女兒於我面前打趣笑過生物老師的英語口音，認為我比他說得更好！乜咁過獎啊，嘿～我和他在網會上談過十分鐘，他的口音其實相當親切，哈哈。

不過，她曾經讚賞這老師用港式教法，比較容易掌握到重點，跟本地老師的課堂演說是有明顯分別的。

能夠令她聽得課堂入耳的老師，就是好老師了。祝願各離職的老師都有更好的教職生涯，亦冀望本校教得好的老師可以待得久一點。

薪火相傳

是夜，首次邀得女兒燃起一燭光。

於六四。三十六

態度

放完一個多星期Ｔｅｒｍ　ｂｒｅａｋ了。

大清早，女兒向媽咪追問她的西班牙文課本在哪？

關我甚麼事？

回想昨晚夜半（後來有人自爆是凌晨十二點幾）她已經闖入我們房間問課本在哪？！

媽：你尋晚做乜夜媽媽入嚟搵書？

女：因為好緊要啊，冇帶書要留堂。

媽：既然咁緊要，我一早提你要執定書包，你唔早ｄ做，搞到咁夜入嚟嘈住晒！

女：我冇嘈你啊，我搵爹哋咋。

媽：首先，爹哋本來都已經瞓咗。第二，我都比你整醒咗。你咁樣好自私喎。

女：但我有緊要事嘛，所以先入嚟搵你地幫，睇下你地有無見過。你可唔可以幫我搵下？

媽：都唔合理既，你唔見咗本書關我地咩事？我話過唔會幫你執嘢，你咁冇手尾，我冇咁好氣成日同你執拾，亦唔會幫你搵嘢。

（是的，今學年起，已不隨便入她的房間，因為裡面亂到一個點！！）

女：咁我唔溫書喇！
（她的意思是：不溫習便不會拿出課本，也就不會遺失了。）

媽（沒好氣）：你咪唔好溫囉。

（心底在想：這是要脅嗎？而且，反正你溫不溫習，分別應該也不會太大吧，嘿嘿～）

女：咁你有冇見過啊？

媽：印象中，早前喺客廳見過。

半晌，女兒從樓上走下來，說：我搵到喇，原來攝咗喺梳化側邊。

媽：點解喺梳化邊？

女：我溫溫下好悶，掟咗佢落地。

嗯嗯，這就是我家孩子處事和溫習的態度。

六月一日，天晴

踏入六月，繁花正盛。

一早起來，趁兩位女兒仍未起床，夫婦倆便外出逛逛公園，再去超市購物才回家。爹哋說要買點花回來，但我選擇了把自家栽種的兩株正在盛放的玫瑰花枝剪下，好來點綴廚房。擺放親手種植的花，這令我感覺今天更特別。

朵朵都盛放得比拳頭更大的玫瑰，很迷人

中午的時候，四口子一起吃得豐盛一點——爹哋今天是自手術後首次和我們一起吃餐，胃口不俗但吃得相當慢，呵呵~而兩位女兒昨天特意製作了榛子醬雪糕供今天享用，乖巧貼心！

我們和大女兒的媽媽沒簽任何合作協議，通常都是孩子臨來住宿前兩三星期，會收到她短訊詢問我們可方便提供住宿。今次這個檔期，自問有想過推掉的，一則期間爹哋要到醫院動小手術，醫生提示他要靜心休養一星期。二則是以往兩年，我們都會趁這個春夏之際的學校假期期間，往周邊短途旅遊及外宿的。不過一想到大女兒於本地無親無故，而她過去已經多次來宿，彼此都相當適應了，不如今次亦好好接待她吧，加上亦想讓爹哋待在家中好好休養，今次不會短遊了。

黃昏時候，送大女兒到車站，結束她九天八夜的留宿。臨上火車前，她再次多謝我們的招待，這也太客氣了。

而我，心底亦感謝今年有她為我一同慶生。

她說事前不知而無所準備，便摺朵小花來送我，聊表心意。它也真是小巧而可愛的

女兒見姐姐送出精緻的小花，亦放大嗓門表示她昨晚已親手製作了兩朵鐵線毛絨花給我，嘿～

是風信子和大水仙吧？！

由於中午吃得豐富，下午又切了蛋糕，今晚根本不太肚餓。但是，女兒卻一直問我是否想吃海鮮生日餐？吃甚麼海鮮餐啊？家中有甚麼吃的，難道我不知道？！

原來是用士多啤梨雕出龍蝦，呵，倒也別出心裁！

孩子強調兩個鉗子都是心形的

乖女：謝謝妳！